日常记录||River Phoenix||ranana||六爻

【摘抄】《是非》

超绝浪漫,人间童话。

以17年新版为准。


她说完,就有个女孩儿提了个首饰盒到桌上,女孩儿问夏明晗:“你戒指戴什么尺寸的啊?”

夏明晗摇头,曾晓文挑了下,选出枚戒指:“这个尺寸。”


夏明晗举高了手,摸摸他的眉心:“唉,你皱眉的时候最帅。”他轻轻说,“老帅哥。”

……

曾晓文转过身,一直往前走,到了客厅口,扭头找夏明晗:“老歌手,你磨蹭什么呢?”


夏明晗拍了拍轿车的车窗:“老板,你顺路过来的?”

曾晓文点了点头:“顺路过来的。”

夏明晗咬着嘴唇笑得起劲,他坐到后座,一拍椅子:“现在我们要顺路去哪里?”


曾晓文抽烟,眼角余光扫到夏明晗的侧脸。他长了的头发,被水滋润了的嘴唇,不安、频繁眨动的眼睛,他的睫毛浓密,鼻尖有些翘,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。他这张脸仿佛生长在时光里,不曾因为年华逝去而有过丝毫的改变。

他还和十八岁的时候一模一样,不老,不年轻,他还是在嘟嘟囔囔、啰啰嗦嗦地和他说话。

十八岁的时候他趴在他身边,叽叽喳喳地说别人,说那个阿觉啊,好厉害,好帅,他在舞台上会发光,说他是全世界最性`感的人,是他的偶像。他说这些的时候,他的眼睛很亮,汗湿的身体仿佛也会闪闪发光。

二十岁的时候,他只在洗澡的时候唱一唱歌,唱“一个一个偶像都会消失”。

没有什么会天长地久。

二十一,二十二,二十三,他现在二十四了,他还是很啰嗦,很窝囊,活在别人的阴影里。

曾晓文问夏明晗:“你知不知道你也很值得别人崇拜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我干吗签你。”


夏明晗的睡姿像婴儿,蜷在曾晓文身侧,靠得他很紧,热乎乎的呼吸喷在他臂膀上。曾晓文坐了会儿才躺下,夏明晗跟着换了个姿势,他双手环抱住曾晓文,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胸口。曾晓文轻轻揽着他的肩膀,轻轻说:“华星不养你,我养你好了。”

他低头,又说:“不用着急……”他的嘴唇擦过夏明晗的耳朵,“不要怕……”


他知道曾晓文会走,会离开他,但他也会回来,回到他身边,他们聊一聊,他命令他唱歌,然后再次离开。人很多变,他更难捉摸,但他又好像从来都没有变,也永远都不会变一样。


阿Ken往边上走开,夏明晗还在说:“有一天我突然有很多话想和一个人说,我就趁夜,冲到街上闭着眼随便抓了个人,拽着他就跑。我们到了一个巷子里,巷子很窄,有点臭,我忍不住了,背对着他,我让他也不要看我,他就这么背靠着背听我说些很蠢很蠢的话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?说着说着我就没出息地哭了。”

“你发神经病就算了,可别吓到人啊。”

“没有啊,他应该没被吓到吧……他还递手帕给我。

……

阿Ken笑了,夏明晗拿着玻璃杯感慨人生:“哎,世事难料啊,前几天这个人还对我说要养我,让我别害怕,我没睡着,我都听到了,结果现在……”


曾晓文不急不躁:“我威胁你什么了?还有啊,你什么事我不知道?谁十几岁跑大街上拉着我就跑,和我大吐苦水,你家里鱼缸里有几条鱼、阳台上有几只耗子我都知道。”


夏明晗愣住,扭头看着窗外,曾晓文又说:“不会有另外一个曾晓文听你胡言乱语,看你窝囊地哭还同情心泛滥给你递手帕。”


还是他们互相都很清楚,一个知道无论另一个走了多远,逃了多久,他都会自己走回来。他可能会迷路,那他就去找他,他可能还不想回来,那他就给他点时间,等到他回家了,他一定会把他按在浴缸里好好为他洗去一身尘埃,洗掉那一身的是是非非。


曾晓文那儿传来低低的叹息声,他在电话里没那么易怒,情绪也不至于太过紧绷,是缓和的,说话更是温和的:“钥匙放在老地方,别把自己弄得无家可归一样。”


“我不知道啊,很多事情我都搞不明白。”夏明晗的手腕抵着额头,他瑟缩在角落里,“如果我是需要一个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,照顾我的生活,那我当然不用关心他和谁去了哪里,干些什么,他和某某某,关我什么事,我也管不着啊。就像住进福利院,护工也照顾我,对我好,关心我,可是……我要给护工工资啊……我不光给不起工资,我什么都给不了,我有什么啊我。”

“风流韵事。”

夏明晗又想哭又想笑,鼻涕流下来了,他用纸巾擤了擤:“我是娱乐圈淫園魔!”


夏明晗把手使劲往外伸,好不容易探出两根手指,在冷风中晃荡了两下,勾住了曾晓文的小拇指,慢慢攀上他的无名指和食指,衣袖滑落下来,恰好遮住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。


“怎么不去我办公室睡?”

“有密码锁啊,我不知道密码。”

“你不知道自己生日?”


“想唱就可以唱,不用舞台都可以,我现在就可以唱给你听啊。”夏明晗笑得调皮,阿威顺着问下去:“现在让你唱你会唱什么?”

夏明晗清清嗓子,把烟夹在手里自己给自己打节拍,高唱:“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。”

唱完他还说:“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,我把自己唱给你听,够有诚意了吧?”


夏明晗说:“娱乐圈里太多是是非非了,那么多有才华有能力、天下无双的人倾尽全力,都只是希望有人能往自己这里看一眼,我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却被这么多人关注,我难道不幸运吗?”

许多人说夏明晗为人浮夸,不着边际,爱惹是非,圈子里又有谁与他不一样?

无非是想听些掌声,赢些注意,做一做焦点。

阿威再往楼下看时,夏明晗已经步出大厦,那么纤瘦的一段身影在人群中却意外地惹眼。无形中似乎有束不灭的灯光始终追随着他,再配合他的肆意姿态,哪里都能成为他的专属舞台。

果真是幸运至极。


夏明晗抓了抓牛仔裤,来回挠裤子上做旧的痕迹,说:“那我努力一下吧。”

“努力演戏还是努力唱歌?”

“努力唱歌,再努力爱一个人吧,都努力一下。”夏明晗说道。


“我想你这么看着我,我想和你亲热,想和你在一起,我想唱歌给你听,我唱什么你都得听……我知道我们在一起已经六年了,但是我贪心,我还想要下一个六年,下下一个六年,不要什么一辈子,我们就六年六年的算吧,就不用过什么七年之痒了。曾晓文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?”


多数时间里,他都在逃避,躲在短暂的狂欢里,他不争气,怯懦,被对过去和未来的恐惧深深束缚,否定自己,拒绝去相信。他躲在茧里,判自己死刑,然而却有人愿意等他破茧而出,这个人一直都在,不激进,也不退却,以一种不可思议、离奇、近乎童话似的方式等待着。

谢谢。


他大胆,又胆怯,诚实又表里不一,口是心非最最拿手,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都做过一遍。

他的声音那么特别,他的眼睛那么明亮,他后背的肩胛骨漂亮得像展翅欲飞的蝴蝶。他好性`感。

他需要他。

这种人满世界再找不出第二个。

他是唯一那一个,是他最好的时光。


“昨晚你和我说的事,我想了想,”曾晓文揉了下夏明晗的头发,“你怕我先走,我们可以一起死,你怕死,你可以逃走,但是,千万不要做一个活在回忆里的人。”

夏明晗说:“如果我在你之后遇到了别的人,我知道,他们都不可能像你这样。”他已经语无伦次,“我遇到了你……你是新的宇宙,在地上看,就变成了一颗星星在闪耀。曾晓文,我可以每天都只吃一点点蛋糕,指甲盖那么一小块,你要等我,在那边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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